2001年,吴启华为了娶金巧巧,花160万在上海买了一套房子。没曾想,金巧巧转身嫁给了身价45亿的富豪。
1998年的春晚后台,金巧巧刚卸完“孔雀公主”的妆,眉心那点孔雀蓝还没擦干净。她攥着台本往休息室走,迎面撞上个人,对方手里的咖啡洒了半杯,溅在她的水绿色戏服上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吴启华的粤语带着点港腔,递过来一包纸巾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你就是演孔雀公主的那位?翅膀扇起来的时候,台下师奶们的掌声快把屋顶掀了。”
金巧巧脸一红。那会儿她刚凭着《西游记》续集里的孔雀公主出圈,一身羽衣转起来像朵开屏的花;而吴启华早因《妙手仁心》里的程至美医生成了“师奶杀手”,西装革履的样子,连剧组阿姨都偷偷议论“比自家先生顺眼”。
这是他们在那档《欢乐总动员》综艺里的初遇。录节目时,吴启华总找机会跟她搭话。她怕生,说话细声细气,他就讲香港片场的趣事:“拍吻戏前,我都要吃三颗口香糖,结果女主角说我像棵会喘气的薄荷糖。”逗得她直笑,孔雀蓝的眼影都笑花了。
节目录完,吴启华要了她的传呼机号。第二天一早,她的传呼就“嘀嘀”响:“听说你爱啃冰糖葫芦,我让助理在王府井排队买了两串,放你剧组传达室了。”
金巧巧捏着传呼机跑出去,红果串上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。她从小在沈阳长大,爱吃这口酸里带甜的,没跟谁说过,不知他从哪个化妆师嘴里套来的消息。
追求来得润物细无声。她在上海拍古装剧,他在香港赶片场,隔三差五就飞过来,拎着保温桶出现在剧组门口,里面是他让酒店做的东北酸菜饺子。“听阿姨说你想家了。”他挠挠头,西装袖口还沾着机场的风尘。
异地恋的七年里,她的梳妆台上堆着厚厚的机票,从上海到香港,从沈阳到广州,每张背面都有他的字:“下礼拜去看你爸妈”“婚房看好了,在徐汇区,带个小阳台”。
2002年春节,他把她拉到上海那套160万的房子里。毛坯房还没刷墙,他却从兜里掏出张贺卡,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房子,写着:“巧巧,等装修好,就把你名字加上去。”金巧巧摸着冰凉的墙壁,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——那会儿160万在上海能买套不错的三居室,他拍三部戏才能攒下这笔钱。
见家长那天,吴启华穿着熨帖的中山装,给金巧巧爸递烟时手都在抖。东北老爷子直来直去:“我闺女脾气倔,你得让着她。”他连连点头,把带来的燕窝礼盒往桌上放,结果没放稳,盒子摔在地上,燕窝撒了一地。金巧巧笑得直不起腰,他红着脸蹲下去捡,说:“没事没事,我再买十盒。”
2005年的秋天,上海那套婚房刚刷完乳胶漆,墙上还留着金巧巧用铅笔标的身高线——从165到167,是七年里悄悄长的两厘米。可这天,她正蹲在地上捡摔碎的玻璃杯,碎片映着吴启华通红的眼睛。
“不就是让你妈别老来住吗?”吴启华的声音带着火药味,他刚结束香港的拍摄,一进门就撞见未来婆婆在翻他的行李箱,“我妈也是好心,给你带了香港的药油。”
“好心?她上次来把我新买的旗袍剪了,说领口太低!”金巧巧把碎片往垃圾桶里扔,“你总说我小题大做,可这日子是两个人过,不是两家人过!”
这不是第一次吵。七年的异地恋熬成同居,才发现彼此的生活像拧不紧的水龙头,到处是漏水的缝。他爱熬夜看剧本,她习惯早睡;他吃饭要配TVB港剧,她想看东北小品;连挤牙膏,他从中间挤,她偏要从尾巴挤。
最凶的一次,是在讨论婚礼细节时。她想在沈阳办流水席,让乡亲们都沾沾喜气;他说香港的亲友过来不方便,该在五星级酒店办。争到最后,金巧巧指着墙上那张“永远爱你”的贺卡:“你写这些的时候,就没想过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?”
吴启华摔门而去,在酒店住了三天。回来时,金巧巧已经收拾好了行李,婚房的钥匙放在玄关柜上,旁边是那张他画的小房子贺卡,被折成了两半。
“真要分?”他的声音发颤。
“分。”她没回头,眼泪砸在行李箱的密码锁上,“七年了,够了。”
分手消息传开,媒体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。“吴启华劈腿”“金巧巧被甩”的新闻铺天盖地,他成了人人喊打的“渣男”。更糟的是半年后,有报纸曝出他“PC”的丑闻,照片里他从酒店出来,给了门口一个女人几张钞票。
“我就是请朋友吃了顿饭,她帮我结的账,我把钱还她而已。”吴启华在记者会上急得直拍桌子,西装扣子都崩开了一颗。宋祖德在博客上跳出来说他是被陷害的:“圈里人都知道,有人看不惯他在内地太红。”可没人信,他的戏约掉了一半,走在街上都有人指指点点。
金巧巧在剧组拍夜戏时,听场务议论这事,手里的台词本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她想起他蹲在地上捡燕窝的样子,突然觉得鼻子发酸。助理递过来手机,说吴启华发了条短信:“对不起,让你跟着丢人了。”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最终没回,把手机塞回兜里,对着镜头挤出笑容——戏还得拍,日子还得过。
2006年的戛纳电影节,金巧巧穿着一身红色鱼尾裙,站在红毯尽头等车。海风卷着她的裙摆,像朵开得正盛的花。这时有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,车窗降下,露出张温和的脸:“需要搭车吗?我是博纳的于东。”
她认得他。圈里都知道,这位博纳老总手里握着大片资源,身价45亿,是出了名的“电影圈财神爷”。那天他们聊了一路,从她的孔雀公主聊到博纳新拍的电影,于东说:“你不该只演花瓶,你的眼睛里有股韧劲。”
这话戳中了金巧巧的心。跟吴启华在一起的七年,她总被贴上“吴启华女友”的标签,连导演见了她都问:“启华最近忙什么?”可在于东这里,她是金巧巧,是那个能演好角色的演员。
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。她穿着租来的礼服,正躲在角落吃点心,于东端着香槟走过来:“我妈说你演的孔雀公主,她天天看。”他没提吴启华,没说八卦,只聊剧本和角色,像个正经的行业前辈。
半年后,于东在上海外滩的餐厅求婚,钻戒的光芒映在黄浦江面上。金巧巧看着他,突然想起七年前吴启华在毛坯房里画的小房子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但她很快笑了,伸出手让他把戒指戴上——有些过去,该翻篇了。
婚礼办得轰动全城,请来了大半个娱乐圈。金巧巧穿着高定婚纱,挽着于东的手走过红毯,台下的吴君如扯着刘德华的袖子说:“这姑娘,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”她听见了,没回头,只是把于东的胳膊挽得更紧。
成了“于太”后,金巧巧的生活换了频道。以前赶片场吃盒饭,现在陪于东参加酒会,喝82年的拉菲;以前跟吴启华挤经济舱,现在私人飞机代步;连逛超市都有保镖跟着,推车的保姆会细心地把她爱吃的草莓洗干净装盒。
有回在派对上碰到吴启华的朋友,对方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她正给于东整理领带,闻言笑了笑:“挺好的,比以前好。”是真心话,不是赌气。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谁的孔雀公主,成了能和丈夫并肩站在名利场的金巧巧。
2014年的横店片场,48岁的吴启华裹着军大衣,在寒风里背台词。他的头发白了大半,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,手里的保温杯泡着最便宜的枸杞。助理跑过来说:“华哥,女儿学校要交兴趣班的钱,三千块。”
他点点头,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钱包,数了三张红票子递过去。这是他离婚后的第三年,为了养女儿,他接了各种抗日神剧,台词里“鬼子”“缴枪”的词,说得比当年的港剧对白还溜。
四年前,他娶了个比自己小21岁的嫩模,姑娘爱买包,爱逛奢侈品店,每月光刷卡就得几十万。他把拍《妙手仁心》续集赚的钱全填了进去,最后还是撑不住,离了婚,女儿判给了他。有次接女儿放学,小姑娘指着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说:“爸爸,同学都有。”他咬咬牙买了,回家啃了三天馒头。
“华哥,要不接个直播带货?听说赚钱快。”助理劝他。
他摇摇头:“我这张脸,还是好好拍戏吧,别让人笑话。”其实是怕面对镜头前那些“渣男”“老了”的评论,那比寒风还冻人。
同一时间,北京某高档会所的下午茶区,金巧巧正陪着儿子拼乐高。小家伙穿着定制的羊绒衫,手里的乐高是限量版,价格够吴启华拍三天戏。于东走过来,递给她一份杂志,封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,标题是“豪门模范夫妻”。
“晚上有个局,穿那件紫色礼服?”于东帮她理了理头发。
“嗯,顺便把上次王总送的那瓶红酒带上。”她头也没抬,手里的乐高城堡快拼好了。
偶尔刷到吴启华的新闻,她会停下来看两眼。照片里他在片场吃盒饭,军大衣上沾着灰尘,像个普通的老头。她想起1998年他递过来的冰糖葫芦,糖衣在阳光下亮晶晶的,那时他们都年轻,以为爱情能敌过柴米油盐,以为承诺能撑过七年之痒。
去年在香港金像奖颁奖礼后台,两人远远见了一面。他正给女儿打电话,声音放得柔柔的:“乖乖等爸爸回来,给你带蛋挞。”她走过去,说了声“好久不见”。
“嗯,好久不见。”他挂了电话,笑得有点局促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“你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她点点头,转身走进了宴会厅。
水晶灯的光芒落在她的礼服上,像当年孔雀公主的羽衣。而他转身走向出口,背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,手里还攥着给女儿买的蛋挞优惠券。
人生这出戏,他们曾是彼此的主角,后来成了各自的观众,在不同的频道里,演着谁也没想到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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